浮生掠影之四十:无锡一位交大妈妈小孩幼升小失利后的肺腑之言!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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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中央有关部门在江苏调查教育问题 ，朋友圈也传了调研内容，看来这件事关江苏教育未来的大事推进得很快，感谢娄书记，感谢省委省政府。


大家不妨看看这两天高考成绩出来后，450分的总分，同分的太多了吧！怎么填志愿，又要考量家长，考生的智商了！为啥不是750分呢？为啥不是全国卷呢？这样更有利于择校啊，更公平啊，这是大家公认的一大弊端。


今早看到无锡微友转发的一片文章，是一位交大妈妈写的儿子幼升小失利的故事，肺腑之言，感人至深，可怜天下父母心。特别转载一下。



文/Cherry妈妈
昨夜朋友圈刷爆娄书记关于江苏教育改革的讲话，读罢泪流满面，久久不能入眠。于是半夜爬起，决定把我家娃的幼升小故事以及我们家长的心路历程写出来，既作为经验教训总结，更希望能给后来者以反思惊醒。
1、我毕业于上海交大，娃爸华政，家庭背景工作学历等均认为不会给娃拖后腿，应当属于传说中民办比较偏爱的那种。
娃自小早慧，喜欢阅读，天文地理，经史子集，各种绘本，一岁半时能背近百首儿歌唐诗，会有很多奇妙的想法，诸如“宇宙的外面是什么”、“如果超越光速是不是可以时空穿越”、“人类的本源是什么”、“灵魂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”等等，小小的脑袋里装着一个神奇的世界。娃在阅读绘本的过程中，很快认识了很多字，到幼儿园中班时候已经能够通过字幕看日语、英语动画片、电影。到大班毕业的时候，识字量差不多有2000个。当然，在这个过程中，我们家长也付出了很多，每年陪娃去各地旅游、参观各种博物馆、科技馆、购买各种童书绘本，上各种兴趣班，家庭投入差不多六位数。
在娃成长的过程中，我发现他的特长是记忆力和表达力，特别是瞬间记忆力，一首古诗词，读一到两篇，自己就能张口背出来；一篇二三十页的绘本故事，马上就能绘声绘色的讲出来。他喜欢和我一起阅读，一人读一段，然后读完之后再回头去找里面他觉得有意思的句子、词语，比如反义词、成语，就像挖矿寻宝一样，乐此不疲，特别有成就感。缺点是动手能力差，在幼儿园剪纸、折纸这样的项目就很慢，属于要被批评的那种；自理能力差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，为此我们特别为他制定了“家庭积分计划”，通过积分奖励鼓励他主动帮忙做家务、整理自己的玩具、书包等。
娃喜欢弹钢琴，喜欢跳舞，喜欢画画……这些，统统与学科无关。记得在娃很小的时候，夜深人静我和娃爸畅想未来，达成的共识是：希望我们的娃，身心健康，平安喜乐，学有所长，不求闻达——这是我们的初心，并且一直沿着这个方向努力。
如果不是幼升小，我想我们的娃可能会成为这样的人：也许他的钢琴只会弹几首简单的曲子，他的画是简单的涂鸦水平，他的舞群魔乱舞乱七八糟，但是，他能从音乐、美术中感受到美和感动，从艺术中体验到快乐和生命的厚重。他可能不是学霸，拿不了奥数竞赛奖项，但是他能饱览群书，行万里路，赏遍风景名胜，阅览人间百态，感悟万千人生……他可能考不上名牌大学，但有一技之长，能在这个社会被需要，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。
那时候，我娃自信，乐观，是一个一笑就露出两个小酒窝的帅气小男孩，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。
然而，从中班下学期开始准备幼升小开始，娃和我们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，被一股汹涌的巨浪裹挟着前进，渐行渐远，终于忘记了自己初心。
2、记得娃两岁多时候特别喜欢看一部动画片，讲的是蓝猫淘气恐龙的故事。故事中，鸭嘴龙宝宝失去了妈妈，最终没有逃过那场大灭绝……当时娃一边看一边哭着说：“妈妈，我长大了一定要发明时光机器，回到远古时代，拯救恐龙宝宝！”这个理想，他到现在没有改变。我告诉他，要想实现理想，就必须要好好学习，付出辛勤汗水，掌握大量的科学知识，提高自己的能力，这样才会梦想成真。
“学习是一件很辛苦但是也很快乐的事情，要实现理想光想不干不行，得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！”这是大班时候，一次刷完了一张50以内的加减法试卷，我和娃聊起他小时候的理想时他的原话，眼神特别坚定。我刚老怀欣慰，他很快叹了一口气：“妈妈，我多想赶快长大呀，这样我就像你一样知道很多知识，就不用天天在家写作业了！”
在娃小班的时候，同事们之间经常谈起“学区房”、“考民办”这样的话，初始我并不关心，后来听得多了，就想了解一下，于是搜索加了一个幼升小的群。谁知一入终身误，在那里，我见识了各种鸡血家长，研究了各种幼升小、小升初、中考乃至高考的资料信息，整合了一个庞杂的数据库，我惊讶的发现，假如我是江苏省考生，像我这样文科突出理科欠缺的人，根本就没机会上高中，更不要说参加高考！以无锡为例，每年只有40%多一点的孩子能上高中（其中能上四星重点初中的只有10%，剩下30%的上二类高中），将近60%的孩子要去上职高。也就意味着，很大可能，等我娃初中毕业，只能去技校、去职高——我并没有歧视职高等的意思，事实上现在很多一线蓝领比城市白领文员收入高多了。只是，娃们七岁上小学一年级，九年后十六岁，生理、心理都还不成熟，让他们被动去接受职业教育，而不是主动自愿的选择，其实有违人性发展。
而要想上高中（不要说是重点高中），必须上好的初中；上好的初中，就必须上好的小学；好的小学，公办考不过民办——一切都和升学率挂钩。公办小学由于这些年教育减负，主动缴械，于是被民办学校攻城略地。家长追捧民办，成为锡城教育市场上奇特的现象。考上“三桥一外”，意味着九年后你的娃就可能是那40%甚至10%里面的，所以，前两年从幼儿园大班开始，后来到中班、甚至小班，家长们纷纷开启了“鸡血”模式。
我在QQ群里潜伏着，见识了一届一届的幼升小盛况，几家欢乐几家愁，也在发榜日抢了不少红包，自己也暗暗准备着，加了一些幼升小培训班的公众号，日常生活中会潜移默化的教娃一些考试可能用到的常识。直到中班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，朋友问我要不要下学期给娃报个培训班，我觉得太早了，可是朋友说要去占位子，不然怕下学期人多报不上，希望我娃能陪她娃一起上课。于是就报了，开始了将近一年半的、近乎荒诞的幼升小旅程。
3、娃的培训班在市中心一家菜场的楼上。很有名，面积很大，数十个教室。第一次去报名的时候，我吓一大跳：熙熙攘攘，到处都是家长，恍如菜市场一般。后来，一年半的时间里，我坐在蓝色的塑料凳子上，听着身边等待接娃的老太太们聊天，面色平淡，无动于衷。
中班下、暑期班、秋季班、寒假班、春季班……一次次缴费，花了差不多两万元。中班时候一周一节课，暑假开始一周两节，到后来一周三节课，一次上课三个小时，中间会有两次上厕所喝水，风雨无阻，我们陪着，娃坚持着。
娃学的内容，排队、推理、间隔、等量代换、人民币换算……这些内容，后来查了，都是小学奥数一年级的内容。中班时候娃年纪小，很难理解这种逻辑思维，学习效果并不好；等到大班的时候年龄大一点，就好理解了。每次上完课回家还要复习，做两大页加减法练习题。幼儿园作业也多，娃上的是一个双语私立幼儿园，几乎每天都有蒙氏数学、汉字、写字、英语等，这些全部写完，最少要花一个小时。
升大班暑假的时候，娃通过了另一个机构的入学测试，分入了A+班。这个机构是家长陪伴一起听课，授课老师的方式很灵活，娃很喜欢，每次回家总是先把这个作业做好，上课表现也很积极，喜欢举手，喜欢被老师夸奖。而我，由于工作内容的变更，变得日益忙碌，加班成为常态，对娃的学习也不像以前那么抓紧了，陪他亲子阅读的时候经常会敷衍，而且，由于内心确信两个著名培训机构的“加持”，自己也疏忽大意了。
日子一天一天过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，我发现娃有变化了：会突然很焦躁，大喊大叫，哭着喊着不去上学，哄哄又好了；娃上课的时候趴在桌子上，神游天外，不爱回答问题，回家也拒绝写作业，就要看电视，看动画片，还会和我顶嘴，吵架，口头禅是：“适合大人的东西（方式）并不一定适合小孩！我已经长大了，我会对自己负责的！”他的画全是黑色的太阳，黑色的云彩，各种小妖怪在天上飞舞……事实上，娃的心理在那段时间已经出了问题，然而我们家长并没有重视起来。而且，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培训班的老师都对娃赞不绝口，认为他是一个很棒很聪明的孩子，各项能力都在前面，于是我们就忽略了。
然后是报名，等待面谈。今年由于政策改变，只能报三所民办，和娃商量之后报了大桥、金桥和外国语，想着三个总能中一个的。金桥第一个“面谈”，八道题，第一次用推卡片的方式，出来之后娃的脸色就变了，说：“妈妈，我知道答案，可是我不会摆……”不是说不进行知识测试吗？网上流出的试题中，有两道是小学奥数一年级的真题。我安慰娃：“没关系，你尽力了就好！”可是，回到车上，娃的脸色一直惨败，一句话不说。到了家里，看到有客人在问他考试怎么样，娃夺门而逃，坐在楼梯上不肯回家。晚上睡觉也不踏实，半夜突然惊醒，哭着问我：“妈妈，我不会摆，我不是最棒孩子了！”（写到这里我的眼眶突然湿了）
我和娃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，两个人请了一天假，陪他去游乐场玩耍，亲吻他，拥抱他，告诉他我们有多爱他，渐渐鼓励起了他的自信心。等到大桥“面谈”的那天，早早准备，好好休息，娃也很开心，路上说他很喜欢大桥，学校很漂亮，老师也很温柔，还把大桥的校歌念了好几遍。第二天下午是外国语面谈，很不幸娃发烧了，咳嗽，流鼻涕。但是他觉得自己表现很好，还说老师在他的答题纸上面画了三个小星星。
考试结束，就是五一假期，每天带娃疯玩。娃很开心，笑不拢嘴，一切都是很美好的样子。
4、之后漫长的一个月，等二面，等成绩。
大桥第一个出二面通知，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，娃当时还在培训班上课。娃没有进入二面名单。告诉他的时候，娃的眼睛一下子暗了。他一直很想上大桥，有次幼儿园回来，娃说：“妈妈告诉你个秘密，老师说我是班里最有可能考上大桥的孩子……”小小的他是那么骄傲。但是，他还是安慰我说：“妈妈，没关系，还有金桥和外国语呢，外国语的老师给我画了三个小星星呢！”然而，金桥没有，外国语没有。
在整个五月里，娃像变了一个人一样，变得极端的克制：每天早上七点钟爬起来弹琴，弹半个小时，即使娃爸凶他“扰民”也会像没事人一样坚持弹完；晚上放学后画画，搭积木，继续弹琴半小时，然后自己看书，洗澡，听着凯叔讲故事睡觉。一个六周岁的孩子，他不看电视，不玩ipad，倔强，沉默，孤独，像一匹骄傲的小狼，独自舔着伤口。然后有一天，他对我说：“妈妈，我想明白了，就算学习不好，考不上民办，至少我还长得很帅，长大了当个游戏主播！帅，也是优点嘛！”令我哭笑不得。
整个五月，我和娃爸也很焦躁，想尽各种办法。有时候也会懊悔：为什么当初没有想到给娃买一套大桥或者金桥的学区房呢？这样娃可以省却多少烦恼！为什么不给娃在市区买套连元街或者崇宁路的学区房保底呢？这样娃至少没有后顾之忧！也会彼此埋怨，也做了各种预案，约了很多中介，看了很多套房子，希望能在公办报名之前，完成买房迁户，能让娃上一个不太热门、要求不是那么严、相对较好的公办小学。然而，中间套路无数，见识人情冷暖，什么坐地起价、临时加钱等等，二手房终未买成，一怒之下买了一套期房，要到明年才能交付。娃爸一直安慰我：“不要紧，先到家门口的小学过渡一年，等明年房子装修好了再转到学区去上。”
期间还动了心思想把户口迁到天津，赶上天津人才政策出台，娃爸属于资格型人才，应该比较好落户。于是联系天津的大学同学，研究落户的可行性，考察当地的房价，还准备奔赴天津实地走一趟……然而，仔细想想，天津离得太远了，而且娃升小学要户口，小升初还要户口，即使真要到天津落户，也要等到六年后娃升了初中，等初二初三再转过去……谁去陪读？夫妻两地分居？等等，都是现实需要考虑的问题。结果几番争论，决定把这个计划列入后备方案当中。
……
就这样，在焦躁、惶恐中迎来了5月31日，幼升小放榜的日子。朋友圈里各种好消息，而我的手机，一直静悄悄。娃爸忍不住几次给我打电话，问有没有收到录取信息，然后一边叹气，一边深刻反思，接受了“我们的娃是一个普娃”这个现实。
那天下午，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，望着蓝蓝的天空，白云朵朵。天空晴朗，而我的心，一直在下雨。眼睛酸涩不已，为娃，为自己，为这变态的幼升小！
——整整一年半，娃培训班刷过的试卷加起来有一尺厚，做过的《小百花》、《高思奥数》、《我要上学啦》等书超过二十本，上了两个幼升小培训班，我们家长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、精力、财力，然而颗粒无收。大人和娃没有好好度过一个周末，不是在培训班，就是在去培训班的路上，身心俱疲。
——所有的民办学校招生时都说他们喜欢纯天然的孩子，拒绝上培训班超前教育。可是，看看遍布锡城大大小小的幼升小培训机构，看看陪读的年轻的、苍老的乌压压的人群，看看朋友圈QQ群动辄几千号人爆满的幼升小考试群……“纯天然”三个字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……
5、娃“三桥一外”考试失利（我不认为这是一种“失败”），我和娃爸每天都讨论、反思到很晚，一度怀疑自己，是不是我们的教育理念和方式出了问题；怀疑娃，是不是娃水平能力不行，与人家学校的要求存在巨大差距；最后甚至开始怀疑人生。
娃的姥姥也生气不已，责怪是我和娃爸让娃上的课太多，把娃学傻了，让小时候那么聪明可爱的宝宝失去了童真和灵气。只有小学文化的姥姥对我破口大骂：“你小时候连幼儿园都没上过，小学没学过英语、没补过一次课，爹娘一天都没问过你的成绩，不照样考上了大学？”“你六岁会干啥？100个数都不会数，娃比你强多了，琴棋书画，你们要逼死他呀！”
于是，痛定思痛，我们把娃之前考试的试卷、练习册、奥数书全都收了起来，每天放学后带娃在小区滑滑梯玩耍、在大草坪里踢足球，客厅里摆上他最喜欢的奥特曼、小马宝莉故事书，陪娃去小河边抓小蝌蚪、踏青、放风筝，晚上睡觉之前和他一起大声朗诵唐诗、宋词、童话故事……终于，娃又恢复了活泼，变得自信开朗起来。而且，大班上学期测试娃的视力只有4.8，这一次测试中，娃的视力回到了5.0。
我们一次次的追问自己的初心，我们养育娃的初心，不过是健康、平安、快乐——没有这个基础，其他一切都是浮云。让他自由的成长，长成他自己喜欢的样子，而不是我们父母所期望的样子。我们家长所能做的，浇浇水，施施肥，晒晒阳光，遮蔽风雨，却不能代替他的成长，甚至拔苗助长。
最后，总结一下我娃幼升小历程的“得”与“失”：
1、适度的超前教育，要符合在娃的身心发展规律，建立在娃兴趣的基础上。娃刷了一年半的奥数题目，前一年做得几乎是无用功，年龄不到，理解不了，全靠自己死记硬背。还不如最后半年，理解能力突飞猛进，学习一个月的效果顶之前大半年。不过，娃始终对奥数兴趣不大，对数字不敏感，效果寥寥。
2、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不是每个娃都适合奥数，每个娃都有自己的兴趣和特长所在，喜欢的事情，事半功倍。有心栽花花不活，无心插柳柳成荫。我娃喜欢阅读，通过阅读不知不觉间认识了大量的汉字，涉猎广泛，知识面也很丰富。他喜欢大声的诵读古诗词，吟哦之间，有一种别样的美。这个习惯，相信会让他一生受益。
3、善待失败，正视失败，担当失败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，这次幼升小考试见识了各种牛娃，诸如幼儿园大班就能用汉字写日记的、中班钢琴八级围棋四段的、少儿英语大赛一等奖等等，让我开了眼界，认识到自己娃的不足和局限性。特别是反思了自己娃的缺点，比如动手能力差、自理能力差、骄傲好强等，下一步要针对这些缺点，有意识的加强锻炼，提高综合能力。
4、其实也没有失败。虽然抱怨付出了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，但是，娃学到的知识却是实实在在的。比如，高强度的刷题结果，是他的计算能力、观察力、想象力、逻辑思维能力等都有了很大提升，而且有了纪律意识，自律意识，学会懂得感恩，尊重别人等。最重要的是，经历过这样的一次“挫折”，娃的心态更加成熟，抗压能力更强。
人生才刚刚开始，未来还有无限可能。娃马上要迎接小学生活，要培养好的习惯，要结交新的朋友，要学习新的知识……想想都十分美好和忙碌。我和娃爸，坚定的支持着，信任着，与他共同学习，共同成长，共同进步！
——前进的路上有荆棘，有鲜花，娃，我们不怕！
最最后，感谢娄书记！





院长后记：从幼儿园开始，到高中毕业，在小孩身体发育，心理发育的阶段，就给予那么重大的压力，而一旦上了大学，特别是国内的大学，一口气马上松了下来，游戏，逃课，恋爱……该快乐的时候不快乐，该紧张的时候很快乐！这是畸形的中国教育，是悲哀！


大家都知道这么回事，看看满大街的门面房都被教育机构占领了，怎么改？事关民族复兴的未来啊，事关美丽的中国梦啊！


祝愿江苏教育改革在娄书记带领下顺利推进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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